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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楠专栏】围棋向左,医疗向右

来源:HIT专家网    作者:李楠

怕黑的李白

随着来自谷歌DeepMind公司的AlphaGo最终是以4:1战胜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与之相关的话题再次引爆了网络。作为一名医疗信息化从业人士, 这场“人类VS人工智能”的比赛结果让我兴奋不已:围棋只是AlphaGo的一个测试环境,从它的表现来看,以深度学习为代表的人工智能将对许多复杂、高门槛和依靠经验的行业进行颠覆和粉碎,比如医学。

一、人工智能将极大地提升医学进化的速度,夯实医学资源储备。

以李世石、柯洁为代表的人类棋手,普遍要通过整个青少年期的积累才能成长为一名顶尖棋手,像吴清源这样的 “棋圣”更是百年一遇。
培养一位名医的难度和成本并不低于培养一位优秀的棋手。据中国之声《新闻晚高峰》的报道,数据显示,我国每年培养约60万名医学生,经过5-8年的培养周期,只有约10万人可以穿上“白大褂”。由于“重理论、轻临床”的课程设置,结果连医学博士的看病能力都不容乐观。最终成为名医的也只是凤毛麟角。

靠目前的医生培养体系,解决不了医疗问题。当资源本身都很稀少时,资源分配问题就更显得苍白无力。

来看看AlphaGo的进化之路:从击败欧洲冠军樊麾到击败多项世界冠军李世石从而被韩国棋院授予“名誉九段”,AlphaGo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在这快得让人窒息的进化速度背后,是一群机器学习算法领域的专家,借助神经网络算法将海量的棋谱输入计算机,让AlphaGo进行不知疲倦的比赛和训练,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超越自己,由量变产生质变。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AlphaGo的棋艺不是开发者教给他的,而是自学成才。相信这种进化速度还会随着硬件和算法的不断改进而提升,并且很难预测极限在哪。

如果AlphaGo用于训练的不是棋谱,而是以海量的医学文献资料、循证医学、精准医疗等为核心的一套医学训练体系呢?

医学资源不足、培养周期长、转化率低的问题将迎刃而解。更不必担心优秀的医学资源向三甲医院、大城市靠拢。医改推进了多年,核心因素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的根源是人性。人性无法企及的区域,最好交给机器人去做。因为只有他们可以“勿忘初心”。AlphaGo才不会在乎自己身处是三甲医院还是基层卫生院,也不会在乎薪酬待遇,更不会受到情绪的困扰,它只会一心一意、不知疲倦地解决问题,而它需要的,只是良好的散热和稳定的电源。AlphaGo极其严谨的最优算法还可以尽可能地降低人类容易犯错的不足。

在AlphaGo的勤奋面前,篮球运动员科比都不好意思再提自己见过洛杉矶凌晨四点的样子,当然,这只是句玩笑。

二、人工智能将极大地拓展医学认知的范围,开拓医学领域的新版图。

人类有一个显著特点:计算能力有限,重在对经验的总结和规律的把控。在此次对垒中,AlphaGo频频走出一些人类棋手看起来不合常理的下法,最终却被证明是AlphaGo高明之处所在。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以经验为主的思维定势下棋;或许人类对围棋的理解尚处在更低级的理解层次上,当AlphaGo每一步都在计算最优策略时,它要做的就对围棋理论进行颠覆性变革。

在著名网络社区知乎中,网友梁亦聪用一个形象的例子描述这种“穿越式”的颠覆:在一个盲人的世界里,走迷宫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游戏。人们用手指敲打墙面,通过回声判断出路。精于此技的人在比赛中总能占到巨大的优势,他们被称为“大师”。一天,一个明眼人来到了这个闭塞的世界……“你为什么会判断出口在那个方向?”“因为我看到了啊……”

毫无疑问,人工智能就是医学未来发展中那个“明眼人”,这位“明眼人”可以用跨越式的思维方式从人类无法识别的信息中提炼出可用的元素,与人类专家合作解决很多棘手的医学难题。从这个角度来说,人工智能赢了围棋,医学赢了未来。

三、人工智能将极大地重构现有的医疗模式,改造医疗生态圈。

从医学发展史来看,以高科技为代表的工具始终是医务工作者最好的左膀右臂。尽管如此,由于没有学习能力,工具只能是工具,最终主宰医疗的还是人类。当拥有无限潜能的AlphaGo们越来越多地渗透进入医疗行业时,我想工具和人类的角色或许会发生互换。

事实上改变已经在悄悄发生,据媒体报道, AlphaGo的团队已经通过一个名为Hark的APP将整个医疗活动管理了起来。研发团队将医院中的核心任务进行了梳理、定义、优化和分配,将复杂且高度管制的医疗行为分解成了计算机能够理解处理的代码,通过AlphaGo的智能算法去指挥医生和护士的行动。

在伦敦圣玛丽医院的探索性研究中,Hark将医生的反应速度提高了37%,极大减轻了医生和护士的认知负担和工作负担。Hark可以利用智能算法将病人电子病历中的信息快速提取出来,医生和护士只需进行判断即可。

这只是AlphaGo向医疗渗透的一小步,我们可以大胆设想一下,未来的医院或许是这样的:坐在你对面的医生都是AlphaGo的兄弟姐妹,它们貌若天仙,还可以根据你的喜好换上林志玲或者郭德纲的语音包,只要你开心就好。当你还沉浸在这份与明星亲密接触的喜悦中时,各项针对你身体的检测已经在后台完成并呈现结果。

你是不是想说“这才是真正的智慧医院”?

谁的未来?

我们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将来,核心的医疗分析和判断都可以由人工智能来执行,现有的医务人员既不会闲置,也不会下岗,他们会转变为两种类型: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的学徒和助手。医疗系统即将迎来一场巨变,这场巨变没有失败者,只有颠覆者。就像出租车和专车争得不可开交,无人驾驶汽车终将一锤定音。

如果说这场围棋人机大战预示了未来,那是谁的未来?围棋的?人工智能的?我觉得是医学的。

(本文最初的灵感来自于陈金雄主任,在写作过程中亦得到了陈主任的耐心指导,并借鉴了部分观点。在此特表感谢!)

【作者简介】

李楠,男,31岁,HIT从业者,《互联网+医疗健康》作者之一。先后毕业于第一军医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和兰州大学信息科学与计算机学院。

【责任编辑:谭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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